@everythingturnsnull 看來只能忍痛賣個低價了😶
关于微博上那条小红书算法工程师访谈的,看到有人提到这个上瘾机制(一开始赢,然后打压,再然后创作型用户会试图迎合算法)类似电子赌博机培养赌瘾。有点想到之前上Surveillance and Social Control课上谈赌博的near-miss概念(Natasha Schüll的Addiction by Design,中译本《运气的诱饵》),把用户钩住的是“差一点点我就赢了”的遗憾:在需要摇出三个花的老虎机上,显示两个花和零个花在结果上是完全一样的,都是什么也没赢到,但用户心理落差区别是巨大的。这种“再努力一下就可以”的幻觉override了用户果断转身离开及时止损的理性计算。或许让创作型用户“上瘾”的不止是提供了“被关注”这个target,还有“almost能玩转算法”这个process(我估摸小红书的“打压”力度是选择在一个非常精巧的平衡状态)。
另一方面,正如Natasha Schüll在Addiction by Design中观察到老虎机上的赌棍们并不总是追求“赢”、甚至有时候并不想赢(“赢”反而打乱了他们“继续玩下去”的flow),我觉得“上瘾”小红书的人恐怕也不全是为追求关注和流量来满足自恋。以“想成为网红”来概括所有人就跟同人女搞耽美都是因为三次元有缺失的论断一样可笑。
以及,就像赌博成瘾永远不是赌场(包括赌博机设计者)和赌徒两者之间的问题,小红书的所谓成功也不可能是小红书平台(乃至大平台体系)和用户两者之间的问题。强调“成瘾设计”把责任归给了邪恶的平台(可能还有逐利的资本家),强调“隔绝网络的能力”、“(宁静)强大的灵魂”之类把责任归给了不够聪明的个体,强调“时代的焦虑”把责任推给了抽象的时代(实际上是一种免责),然后我们失去了追问“已经很聪明的人们试图在这个(虽然很糟糕的)地方得到什么他们在别处无法得到的东西”的机会——审视更大的社会环境出了什么具体问题的机会。
陈生大王
2023-12-25 https://weibo.com/1351051897/NyK9IqhHz
#小红书 #推荐算法 #奖惩机制
看到一个访谈,采访前小红书演算师,不禁感叹,小红书成功的关键,就是把所有人都驯化成绩效社会的奴隶。
1,演算工程师,直男,光头,他设计的模型可以决定什么人、什么内容能红。有天他坐在上海市中心的健身房里,发现对面是一家整容医院,而且是主打削骨那种,出来的顾客一个个都包着头。他进去闲逛,发现医院里所有人都在刷小红书。
他突然意识到,是他筛选出来的内容塑造了这些人的审美,这些人又按照他所灌输的东西,开始改造自己的脸。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上帝。
2,他说小红书的流量是可以人工控制的。平台需要人气的时候,他们就推一些有争议、引战、容易吵架——所谓“高讨论”的内容。你的情绪就是他们想吸的血。
3,那小红书是如何让全民陷入中毒的呢。他说平台有一个全自动模型。
如果你是一个新人,发帖很快就能得到互动回馈。这会让你获得一些满足感和希望,哇,这么容易就有人回应我,说不定我认真做也可以当网红。
这一方面是平台会给新人流量,另一方面你怎么知道那些回复和点赞背后是真人呢,工程师说着露出了暧昧的微笑。
在你刚刚有所幻想的时候,平台会立刻甩你一耳光,开始压流量,让你产生焦虑和急迫感。咦,怎么没人点赞了,怎么没人看了。
人在这种时刻会产生自恋的受损,进而自我攻击,觉得心虚和恐惧,我是不是很平凡,是不是没有人在意我?
但你已经品尝过被注视的滋味,你自然会更努力去揣摩别人想看什么,努力去创作更有流量的内容。
所以咱们总能在小红书上看到一些骇人听闻、诱导性的题目,连狗路过都想戳进去看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4,那位前工程师说,他们还会和创作者开会,目的不是帮助对方,而是想了解软肋,想知道怎么让对方更焦虑。因为焦虑就是最好的生产利器。
他们希望用户每个小时都处于创作的焦虑中,这样才能有源源不断的数据和内容进来。
所以你有没有发现,经常写小红书的人,总是24小时虎视眈眈寻找着素材,无论吃饭旅行,心里永远都在构思,待会儿要怎么假装云淡风轻地来一篇,也永远活在渴望被关注、表演,以及竞争之中,把生命的所有时刻都商品化了。
5,平台还会特意打压创作者,如果哪位博主流量特别好,那就给她压下去,不能一直涨,免得对方太嚣张。
6,创作者焦虑,用户也别闲着,都一起来焦虑。那位工程师说,平台会刻意让大家看到一堆有钱的网红,名车,别墅,豪华的生活,让你产生羡慕和幻想,如果我也是网红,那我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一旦有过这种思绪,你就永远是创作者后备役。
看完访谈,我还是多少有些被震撼。在这个时代,大平台已经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利用心理障碍和自恋情结,把所有人都变成被驯化的病人,而小红书只是里面的最强者。
大家上班拿钱,每天抱怨不断,但一打开小红书,立刻心甘情愿开始自我剥削,疯狂帮小红书免费创造内容。
自我剥削永远比他人剥削来得更有效率,我们时刻处心积虑,过度生产,精神超负荷活跃,追求遥远的奖赏。
信息流占据着一切,被人关注,赢得他人的视线,成为所有人的副业。
这也影射着这个时代的焦虑,你永远活在全世界无声的指令中:你必须获得成功,你有义务过得更好。这牢牢的精神枷锁既来自“自我实现”的信条,也要自对成功的无上崇拜。
小红书就像一个绩效制公司,你不断为它优化自己,更高效地工作,更夸张地表演。它也像是一个劳动营,你的主页就是你的营地,人人都是它的奴隶。
用户们是受害者,也是施暴者,我们彼此竞争,也共同营造虚假美好的景象。
哪怕你不打算创作,仅仅只是浏览小红书,永无休止的信息量,回音壁式的牢笼,其实已经是一种精神暴力,会让你疲惫,烦躁,产生窒息感。
在他人完美富有的生活面前,真实的自我就像是一个失败者,你会一边忍不住跳起来看看美好人生,又一边增强自我鄙视。网络让我们更加相信别人的人生,内心发动对自己的战争。
小红书对人的驯化,是外的,也是对内的。那位演算法工程师说,他辞职到现在两年,至今也会不断产生幻听,听见公司里广播的声音。
他对大家的建议是,不要试图成为网红,那只会害了你。
也许在这个时代,我们最应该珍惜的,是一种隔绝网络的本能,只有强大的灵魂才能拥有宁静。关上小红书,纵身大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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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odon上的无来源截图:
https://alive.bar/@changyuanhuashi/111643601838679669
@[email protected] 還得先問問買手環是爲了什麼,主要需要哪些功能。
有人问我为什么三十年前的人都可以网络问诊,而现在的人病了还是要被三脚猫医生拿捏。我想了想,现在的人想自由地网络问诊应该还是可以的,但首先得摸清楚你想找的专家都聚集在哪些 “围墙花园” 里。贝志城用来发送 #朱令 病历的网络服务叫 #Usenet,这可能得算是长毛象协议的爸爸了。那个年代的互联网用户普遍有一种开放共享的憧憬,想着以后技术发达了,所有信息自由流动,普通人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拿捏了。但如今技术确实是发达了,开放共享却没有实现。好像有用的信息都被技术帝国们锁在自己的围墙花园里了。现在#Twitter 自己作死, #Threads 要跟长毛象互联了,挺难不给人一种历史轮回的讽刺感的。我等着看大公司重新发明网页和搜索引擎那一天。
茶百道的不可能三角:桂花、茶底、熱飲😶
@c 所以這是個啥😂可伸縮的某種智能卡?
Another name for CMR (Cat Magnetic Recording) is PMR (Purr-pendicular Magnetic Recording).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48Bj9S0u6w
@coelacanthus @frederickzh @vincentmucid 所以是配合 WebDAV🙈
@seviche 下次可以問問有沒有油菜🙈
@[email protected] 我這邊有一個小實例暫時只有親密的家人朋友在用,目前運行了一年多還算穩定。
@frederickzh @vincentmucid 確實,一般這個環境是配合 WebDAV 同步🤔
還挺羨慕能穿 mezzo piano 的身高😢
@vincentmucid 我買了貨架用來放儲物箱,還蠻好用的。大陸買機架不貴,可以買散件自己拼。